先說八個字;「夏楚二物,收其威也」。這一句出於禮記的「學記」篇。以前修教育學分的學生是必讀的。簡單的解釋,就是開學典禮的既定程序如祭拜先師,唱誦等等依序進行。但是案上有兩件東西陳放在那裡,非常醒目。就是「夏」、「楚」二物。夏,就是戒尺,我們在電視劇裡看一個老頭吆喝一聲:(拿家法來)!後面一個小 廝急忙捧出一根戒尺或是一個打磨平整的短棍,那就是夏木,打手心或者是揍屁股用的。至於「楚木」,就是荊棘,抽人用的。負荊請罪的廉頗背上揹的就是這個玩意兒。小時候我娘在竹掃把上隨手截兩根抽我,感覺和效果應該和荊棘抽的差不多,「痛楚」這個詞的來源大概就是如此。


   夏、楚二木高高的陳放在案上,目的是「警惕」,所謂收其威也。學習不用心或是調皮搗蛋的學生,玩出圈了或是跳出格了,就有可能吃上這個。實際操作的例子在水滸傳裡有,英雄好漢犯了事,解到發配地,過堂問明年年齡籍貫,先打幾十棍,這叫「殺威棒」。


   話說有間學堂,學生的品類不算頂複雜,但是心性不一。推算其出身,大概幾代或是更稍久之前,祖先們都是源出於一處。班長姓馬,老師本來姓胡,後來換了個姓習的。老師平常的要求不多,一般都讓學生隨興發展。可是有一個天條是不能犯的;就是學生不能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誰?所謂:鹽打怎麼鹹,醋打怎麼酸。根本和出處不可以搞混了。馬班長的長相很受女同學歡迎,很多女生見到他都會拍手尖叫。他平常倒也中規中矩,還算聽老師的話。老師也很將就他,班上缺資少源的,只要班長提要求,老師總不會讓他落空。馬班長也沾沾自喜的不斷向人誇耀自己的政績不錯。


   時間久了,原形就畢露了。馬班長原來是個心性狹窄,剛愎自用,而且能力一般般的人。漸漸的聲望跌了,支持的人少了,尖叫換成了噓聲。他在很多事情上處理的很離譜!尤其是一些個小猢猻,跳上竄下的要另找日本人當祖宗,找荷蘭人當祖宗,找馬來西亞人當祖宗。有些還引經據典的說西班牙人也可以當祖宗。馬班長對這個狀況完全沒有處理的能力。非但不說明,不解釋,不駁斥,不導正,反而聽其發展蔓延。妖風實在是大了,有一位洪秀柱同學看不下去了,出來說了叫句真話,被一位想取馬班長而代之的叫朱立倫的黑了一棍子,說他「不符主流民意」!


   這潭子水眼看越攪越渾,習老師出手了。本來馬班長一直想跟習老師見上一面,但是老師挺忙,在忙他的「中華盛世」大業。平常有什麼事都是叫一個叫張志軍的傳話。眼瞅著這個班級亂出了套了!打電話叫馬班長到新加坡見上一面。馬班長高興極了!說這是他的「歷史定位」。屁巔屁巔的趕去新加坡。習老師訓他沒有?我們不知道。但是他倒是帶回了習老師的交待,內容一點也不新鮮。都是老調重彈的把規矩再說一遍。起了個新名詞,叫做「定海神針」。要求同學們一體遵行。不遵行也行,那就準備地動山搖!


   下學期的班長確定換人了,姓蔡。這個蔡班長就是屬於那群不認祖宗的代表性人物。他們這群人之所以敢這麼折騰,主要是後面有兩個人在攛弄。一個老流氓叫山姆,另一個痞子叫犬養。他們都跟習老師交過手,眼看這回習老師是動真格的了!也著急的很,怕蔡班長不知輕重。這幾天山姆很忙,華盛頓,北京,臺灣之間來回的穿梭傳話。蔡班長也收斂了一些,雖然距正式到差還有兩個月,望著高高懸起的定海神針,實在很為難。按照定海神針走吧?對當初一起攪和不認祖宗的戰友無法交待。想偷個雞瞞天過海的耍嘴皮子搞曖昧吧,習老師又聰明的緊!


   夏、楚二物,陳放案上。可以收威,必要時可以殺威。好學生也好,壞學生也罷,大家都很好奇,這個夏楚二物終究會不會用?什麼時候用?怎麼用?我想,習老師也跟天下所有的老師一樣,要慎重考慮的是:這一棍子下去,要能教學生體會到老師的愛,理解老師對他的好。而不是一棍子打出更深的仇恨來!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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